“以前很多老年人对养老驿站和养老院的概念和服务还存在一定的混淆,有些人甚至不知道自己身边有养老驿站。”张文博称,“摸底的过程中,工作人员将驿站的职能、能提供的服务详细地介绍给了老年人,也留下了联系方式,以便老年人有需求时及时与我们联系。在此过程中,不少老年人也感叹,自己才知道原来身边还有这样一个地方可去。”而马腾飞还提出,除了责任片区内的老年人,未来驿站提供的更多个性化、市场化的服务,还会向更广泛的周边区域老年人开放。
如果说划分片区是在厘清驿站服务范围的边界,那么允许市场化探索就是全面打开了驿站服务供给的这扇大门。
一开一合之间,一个更加清晰的北京养老驿站发展模型已经逐渐显现。
“以往北京不少养老驿站其实都面临着一个现实,既如何实现可持续运营。由于基本服务大多都是免费面向老年人提供的,运营商在传统的‘框架’内想要收支平衡甚至实现盈利还是有一定难度。”有驿站负责人直言,“不过,随着未来驿站探索的市场化服务不断增加,这一情况应该能有所好转。”
在朝阳幸福二村社区养老服务驿站里,几位双鬓满是银丝的老人正握着毛笔临摹杜牧的《清明》。张文博告诉北京商报记者,尽管年纪在不断增长,但周边社区的老年人们“求知欲”却越来越高,为了满足他们日常的活动需求,即使驿站只有100平方米,也仍然最大效率地利用空间,与国家开放大学合作,建立了北京老年学院的教学点。“除了唱歌、书法、绘画等文化休闲课程外,未来我们还将尝试根据老年人的需求开通一些像刺绣、健康讲座等主题课堂。”张文博称,“课程进一步丰富后,驿站也会考虑做区分,一些初级课程仍然会免费对接给老年人,同时,我们也会邀请专业的老师开设一些深度的收费课程。”
在延寿社区养老服务驿站中,北京商报记者还发现了一间专门面向老年人的适老化改造“智能样板间”。在这间看似常见的房间里,智能家居设备与电视、窗帘、空调、护理床都实现了直接联动,老年人用语音就可控制这些家具。据悉,目前已经有不少老年人对样板间中的智能化适老改造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片区内也已有几位老年人“尝鲜”了这项服务。韩满荣介绍,《办法》让驿站放开手脚、可以更自主地探索个性化服务后,延寿社区站点的服务项目迅速扩充,总数从40个增长到80个左右,短短100天不到就翻了一倍左右。
多位驿站负责人都表示,经历了疫情这一特殊阶段,不少周边老年人的代采买需求十分集中。“《办法》为驿站服务‘松绑’后,我们就根据老年人的建议,设置了专门的展示柜,老年人可以‘点单’,由驿站来‘代购’,不论是轮椅、纸尿裤,还是米面粮油,老年人有需求,驿站就尽力去帮忙对接供货商。”马腾飞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