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是不是要用年龄来直接地或者是简单地来划分。我觉得可能应该还是按能力。因为真正失能的老年人,无论是部分失能还是全部失能,他才需要照顾,也更需要社会的关注。其他的生活能够自理或者是非常有能力的老年人,他还可以作为照顾者这样的角色。
李建新 :我是不太乐观的。本身从发达国家的经验来看,实际上并没有这种成功的先例,能够重新开辟一个所谓的第二次人口红利。
当然,没有成功经验,我们还是在讲“守正创新”,所以这时候可能观念更重要。
具体说到我们, 刚才邱老师提供了很好的基础数据,以往我们养老是靠谁?其实还是传统的大部分靠子女、靠家庭。靠自己的收入和靠家庭,这是养老的两大支柱。
而50后、60后这一代之所以特殊,在于我们这代人遇到的是,家庭结构迅速萎缩了,所以我们等于,说得绝对点是无子女可依靠了,或者少子女可依靠,这是一个向下“无援”的现象。
再看我们自身这个群体,也很特殊。我们国家从人口变动来看,从1962直到1971年这10年间,出生人口数量比较庞大,我们说60后是中国人口变化过程中最大的一个队列。如果按照我们刚才动态的结构观来看的话,就是说从现在起每年有很多60后开始陆续进入老年这个群体,这对于我们整个社会和我们自身家庭的冲击,都非常可观。所以我说没有家庭的依靠,对整个还没有健全起来的社会保障制度,这个冲击可能会超出我们以往的经验和想象。
所以我说,这个时候谁来养已经不是一个可讨论的问题,因为靠传统的家庭与社会都无济于事。如果一定要回答这个问题,就是我们谁都靠不住,只能靠我们自己。我们要有这种观念的转变,只有靠我们自己,通过减轻对家庭的负担,减轻对社会的负担,再减轻对国家的负担,这样把这种不利的因素转化成所谓中性的因素。这可能是我们要做的选择。
邱 月 :几位老师的探讨其实集中在了两个层面,一个是对于老年人的个体层面或者家庭层面,就是我们应该如何照顾。第二个层面是在国家层面。
从个体层面来讲,我确实比较同意李老师的观点,在例如“421”家庭结构下,如果说需要很多的家庭力量来进行养老服务的支持,这是比较不现实的一个事情。但是社会力量确实还不够完善,这是目前我们在拐点出现的时候面临的一个巨大的挑战。但是就像我们之前在托幼上面临的服务缺口一样,我觉得以中国的智慧,中国政府的智慧,我们其实还是能想到更多的办法来创建中国特色的解决之道。
在国家层面来讲,国际领域之前曾强调积极老龄化、健康老龄化等等,